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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诚烈士的爱情往事(一):剑斩情丝 心如猛虎


四月,一树树的花开,随风摇曳,轻舞旋律。四月,携着一丝清冷,丝丝入怀,思念如诗。有的人,生命却永远停留在了28岁。当我们深入研究我馆馆藏资源后,才发现他生命里那些坚贞与不屈,那些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诗句,早已堆砌成一句句爱的箴言。他的爱情往事,定是最美人间四月天。

     今年,是他牺牲的80周年。今天,请为他献上一束花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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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黄诚 1932年考入北洋大学预科,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抗日先驱,革命烈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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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1932年12月13日出版的《北洋周刊》第54期刊发了一首词----《采桑子》:

     今生未必重相见;遥计他生,谁信他生,飘渺缠绵一种情。

     当时留恋诚何济!知有飘零,毕究飘零,便是飘零也感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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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在这首词后,有作者写的长文。文中写到:“我爱的朋友,我是这般的舍不得离开你,而不得不离开你了!谁不知道你已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灵,谁不知道我们已结了难离的情感!而环境的压迫,事实的强人,为了革命的前途,岂容我们再长此因循流恋!我爱的朋友,我只得匆匆离开你了!”作者饱含深情地回忆与对方的初识,是在一次为马占山将军抗日募捐的学联会上,一个年纪较小的女校代表“令人赞美的言词、勇敢雄壮的精神、清楚深刻的见解”深深打动了作者,让其觉得在茫茫人海中,只有这个女生能革命、配革命,心生无限的尊重与敬仰。多次共同参加类似的活动,二人间情愫暗生。因为军警的搜捕,许多学联会的“同志”都被捕了,作者自愧于日常“悠闲的虚度”,决定要“努力去解爱的束缚,向恶势力进攻”。自此一去,人在天涯地角,不得不分离。而女方留下的纪念(一本书和一张相片),则将成为永伴作者生命的物件。作者在长文最后写到:“我爱的朋友,别了,也许在那鲜红灿烂的前途上,有再见的一天!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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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词的作者是“言成”,“言”和“成”两个字合起来,是个“诚”字,1932年底在读的学生中,名字中有“诚”字的只有知名校友黄诚烈士一个人。取名中一字,予以拆分而成笔名,对于文人来讲,是很常见的,比如著名作家金庸和莫言。
     据研究,黄诚在北洋时期爱用笔名“煌煌”和“成城”在《北洋周刊》发表文章。在我馆馆藏的《北洋周刊》中,这两个笔名共计发表了5篇文章,基本上都是文风犀利,问诘(当局)之余,倾向(革命)明显,与“言成”的文风极为一致。1931年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黄诚串联北京各个中小学,筹备成立北平中小学学联,并因为坚持爱国活动,于1932年暑假被开除。从《采桑子》配文中提到的“胡同”及“军警密布”等描述来看,其地点应为北京,再加上“学联”活动背景,女生“年纪较小”等,与黄诚的中小学学联经历非常吻合。“言成”这个作者在1932年的上半年并未发表过任何文章,也表明其大概率是1932年秋季入学生,而文中强烈的“革命”倾向,更是与黄诚的人生经历高度吻合。由此,可以大概率确定“言成”就是黄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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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如果确定作者是黄诚,则可以说此词有深刻和真切的内涵。《北洋周刊》第52-53期“喜讯一束”描述:“行将毕业之二十二年班同学,多数均已完成其终身大事,未结婚者,不过占全数十分之一二而已”。可见,黄诚宣告放弃的不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早恋,这本是一段能走入婚姻殿堂的感情。

     黄诚基于投身革命、为民族独立而奋斗的伟大目标,对飘零终生,甚至随时会失去生命的命运有深刻的认识。所以他忍痛放弃了红线已牵的爱情,毅然投身到注定孤独的革命道路之上,而倾慕已久的女孩,则成为其革命道路上永远的指引和动力。

    了解了这些背景,我们再读这首词,只能说是语意至诚,催人泪下。

     在北洋大学求学的一年多时间里,黄诚参与筹办工友补习班,宣传抗日救国思想,抨击国民党当局的各种不作为,以学生代表的身份积极推动了贷书制的恢复。因激进的革命言论和超强的实践精神,黄诚于1933年12月被开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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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1934年9月黄诚又考入清华大学。入清华后,他继续组织进步团体,编辑进步刊物,宣传抗日救国思想。在1935年底“一二九”爱国学生运动时期,黄诚任清华大学学生自治会救国委员会主席,是清华大学“一二九”游行队伍的总领队。1936年4月,黄诚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,同年6月被清华大学开除,同年9月,黄诚转入中国大学国文系就读,在10月初全市学生的公开选举中,黄诚被选为北平学联主席,同时担任中共北平学联党团书记。“七七”事变后,黄诚先是打入国民党军队做统战工作,后于1938年初,在陈毅介绍下抵达皖南,参加了新四军,任新四军政治部秘书处长。因其卓越的表现,被叶挺军长称为“我们新四军里的交际家”。皖南事变中黄诚不幸被俘,于1942年4月23日遇害。